[全职·叶蓝] 君归（5）
账号卡古风PARO,君莫笑X蓝桥。
@采萱 果然又写长了完结不了……
苏蓝桥，苏蓝桥，苏蓝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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捌
管事话一落，就见蓝桥的脸色倏尔变得惨白，连身体也轻晃了下，好似下一刻就会跌落地上。
他赶紧上前想扶自己主人一把，却又见蓝桥定定站在那里，刚才的虚弱和惊惶仿佛都不曾出现过。只剩下眉眼间狠厉的神色。
管事已经很久未见过蓝桥这幅表情。上次见时，还是蓝桥父母近亲皆亡，面对远房贪婪亲戚时候的事。那次，靠沾着蓝家主家光芒而富裕起来的边门小户不知没落了多少，现在剩下的不过一些守着族里祭田的老实人，也只是为了能让蓝河和绝色有个可以回去拜见祖先的地方。
“让下面的人具体查查是怎么回事。”蓝桥声音里不见半分怒气，却冷得可怕。“那些人太久没动过，这回让他们松松筋骨也好。”
管事被蓝桥那句“松松筋骨”吓得抖了抖，他知道蓝桥口中的“那些人”皆是不动则已，一动必要在江湖掀起大风浪的角色，于是左思右想，还是慢慢的劝了句。
“消息已派人手去收集了。君大侠失踪的事也不是什么秘闻，想必……”
“这世道，也就只有你会喊他一声‘大侠’了。”蓝桥抿了抿嘴，“江湖中想要他命的人不知有多少。我们这边犹豫上一会，他那说不定就被人伤了一剑，砍了一刀，然后死在没有人知道的角落里。”
管事被蓝桥说得心中发酸，也没再劝下去，只磕了个头就领命退下。
蓝桥独自一人站在书房里，从剑架上取下春雪，拔出剑，一遍遍的抚摸着春雪近乎透明的剑身。
他并没有外表看起来那样平静。事实上，心中抑制不住的痛楚已快要将他淹没。直到现在，他还不可置信，明明是天下第一，明明是那么厉害的人，怎么会……怎么会！
“对不住，虽然不想让你再沾杀戮，可有些事，非以杀止杀不能解决。”蓝桥把春雪收回鞘中，推开门大步向前走去。
“况且，春雪你本就威名在外。倒是我这主人近年太过沉寂，怕是江湖上，已没几人记得蓝溪阁的名号了。”
蓝溪阁本是商户出身，店铺遍布大江南北，光是消息网，江湖中就无人能及。蓝桥一发话，第二日君莫笑从初三离开蓝溪阁到失踪后的情况，就陆陆续续地传到了蓝桥的桌前。
“哟，从我们这离开以后，先去江南，过了中原又往漠北……他倒是好心情。”
递消息的人一听蓝桥语气，连忙小心翼翼地解释到，“该说君大侠好身手呢，江湖中的那些人找了他那么就，楞是没找到。而且他也没东躲西藏，听下边的人说，在城镇里还见过他提着把大红伞到我们的店铺里买面吃。偏生那些人追过来的时候，君大侠已经走得远远的了。”
“嗯。”
“只可惜……只可惜走到大雪山的时候，不知出了什么差错。”那人见蓝桥没多说，只好继续往下讲，“最后听说江湖那帮人仗着人多，把君大侠围在了雪山巅上，最后僵持了一夜，逼得……”
“逼得君大侠跳了崖。”
“嗯。”
听见这样的消息，蓝桥依旧淡淡。他起身把剑系在了腰间，看了眼还候在门口的管事。
“备马吧。”
“我去去就回。”
玖
四月春深，蓝溪阁所在之地已经有了些微夏意，但大雪山上依旧是凛凛寒冬，即使在最炎热的月份，这里的积雪也不会融化半分。
蓝溪阁和大雪山隔的并不算远，君莫笑当初兜兜转转了一圈，最后又回到了蓝溪阁附近。蓝桥快马赶了三天，便到了山脚，又弃马徒步而上，不用一天，就找到了江湖人口中围剿武林第一的地点。
君莫笑五日前就已坠崖，但现在山上依旧有许多人聚集在此，估计不见到尸体就不罢休。蓝桥粗粗扫了一眼，发现竟然正道魔道俱全，而通常往日见面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敌手，也相安无事的呆在一起，甚至还能共同商讨如何派人下山寻找君莫笑的残骸。
“哼，果真是只要为了利益，什么人都能成为朋友。”
自从离开嘉世后，君莫笑就一直未加入别的门派——事实上，也没哪个门派敢收他。为了活命，他制了千机伞，又多有机缘，得了许多失传的武林秘籍。大门小派一见，眼自然馋得狠，于是一商量，便有了这出围剿大戏。
在众人中有隐约有领头之势的是嘉世的大弟子，蓝桥看了他几眼，只知道那人是君莫笑离开之后上位，但究竟叫什么名字，他是想不起来的。
摸清了局势后，蓝桥干脆拔了剑鞘丢在一边，就这么提着剑走了出去。他身上着的依旧是平日在家长穿的素锦，浑身雪白一片，只用一条淡蓝色的织带束住长发，从远处看，竟如雪山中的谪仙下凡一般 。
“你……你是何人？”
本来在商讨事物众人一愣，静了一会，才有个不知是哪派的小弟子问到。
“春……春雪！他拿的那把剑是春雪啊！”
还没等蓝桥回答，另一头突然有人怪叫了一声，最后还跌在了地上。众人一听那话，顿时议论纷纷，猜测从不过问江湖事的蓝溪阁主怎么会出现在此。
“原来是蓝溪阁主，有失远迎，有失远迎。”
嘉世大弟子能领着黑白两道的众人，是再圆滑善交际不过的。他心中不过因为春雪之名惊了片刻，就立即反映过来，上前行了个礼。
“你是嘉世的首席吧，”蓝桥见那边人鞠了个大躬，动也没动，只站在原地问到，“叫什么名字？”
嘉世在武林正道中的地位崇高，而首席又基本上是默认的下一任掌门。没被如此忽略过的大弟子一听脸都白了几分，险些连面上的笑容都撑不住 。
“蓝阁主客气，晚辈是嘉世首席大弟子……”
“罢了，”蓝桥低头弄了弄春雪上的剑穗，“知道也没什么意思。”
“你——！”
“哎，蓝阁主是久不入江湖，不认得小辈不奇怪。”另一边又走上来一个圆脸的中年男人，笑眯眯地接了话，“只不知这回蓝阁主大驾，是为了何事啊？”
蓝桥没理会圆脸的冷嘲暗讽，倒是冲众人笑了笑。
“我这回来，是为了讨东西的。”
为首的几人一听，默念果然如此。君莫笑身上的宝贝太多，他们这一路过来，已有不少人想跟着分杯羹。能打发的他们都已经努力打发了，至于剩下的——看这庞大的讨伐队伍就知道了。
蓝桥并不不是“能打发”的人，他话音刚落，几人就开始琢磨着怎样才能守好自己的利益。
蓝桥一见那些人的脸色，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。站在这里的人，不乏武林中声名远播自诩正义的威望人士，想到这，蓝桥心里就觉得好笑。
他没等那些人开口，就从衣襟中摸出一张纸条，看也不看那些人，就自顾自的念了起来：
“辛未年十月初八，欠青梅酒三壶。”
“辛未年十月二三，欠古籍一本。”
“辛未年十一月十六，欠土产一份。”
“辛未年十二月三十，欠烟花一场。”
……
蓝桥越往下念，那些人的脸色就越难看。还有一些不明所以的小辈想说话，就被自家亲长扯着袖子咬耳朵说“看不出来么，这位哪里是讨债，分明是向我们讨说法来的！”
等蓝桥慢悠悠的把最后一个“壬申年元月初三，欠大氅一件。”念完后，为首几人已保持不住笑容。首席的脸僵硬的可怕，连圆脸也只能哈哈干笑几声。
“这……蓝阁主来此怕不是为了讨这些鸡毛蒜皮的东西吧？”
“没错，”蓝桥把纸一收，大方承认，“我是来讨人的。”
-tbc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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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席和圆脸都是剧情需要原创的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