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全职·叶蓝]双木成林·冬（二）
连续上班的第十二天，
没能专门给小蓝写生贺
紧赶慢赶把写了一周的（二）完成了
祝my蓝生日快乐w
架空paro
前执政官叶X守林人蓝
森林爱情故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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Day 2 五香腊鸭饭
对于要不要收留突然晕倒在家口的男人，蓝河也曾犹豫过几分钟。
他身处的这片森林方圆百里廖无人烟，如果把人晾在门口一晚上，第二天估计就会变成一具冰凉凉的尸体。蓝河觉得自己虽然算不上十足的好人，但也无法坐视同类死在眼前。于是他将人拖进居所，还帮对方处理了伤口。
从男人身上脱下的细棉长袍长裤、披风和靴子都被蓝河仔细检查过。秋装外套的样式普通，内侧钱袋里装着些大陆通用的货币。可11月的北方已经入冬，少有居民穿着秋衣出门活动，单凭这点，就知道对方不是附近几个地区的人。除了外衫，剩下的丝质內衫与红色呢绒披风，都不是一般平民能用得起的料子，但此外也没有富人或贵族惯常佩戴的饰品。
——换了外套，没带会泄露身份的装饰，备了小面额的通用钱币。靴子合脚且有一定的磨损，说明和內衫一样没能临时招待替代品。披风里侧加了皮毛，不是南方用得上的厚度。所以面前这人，经历了一场匆忙却有计划的、从南至北的逃亡。
蓝河虽无意深究对方的身份，可最后还是在靴子侧面发现了绣着枫叶的纹样，同样的图案还出现在內衫的衣角上。
居然是嘉世的人。
夏季时蓝河就接到第一中央区内部政局不稳的消息，嘉世作为盘踞帝国尤其是中央区最长久的势力，虽然近几年山河日下，可依旧牵一发而动全身。现在他能在第十区捡到身着枫叶纹样的人，说明中央区已经发生了不得了的事。不过第十区素来远乡僻壤，远离斗争的中心，蓝河把收集到的信息玩味地琢磨了几番，随即抛之脑后。
他现在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守林人，眼前救下的不管是败走的政治犯还是落魄的贵族，和他都没有关系。
“唉……谁让我早上出门时和老天许愿，想要一个说人话的伴呢？”
白犬原本窝在火炉边上，听见蓝河的声音抬起头“汪”了两声。蓝河笑着走过去揉了揉它的脑袋，然后支使它去床边守着还在昏睡的病人。
他脚下的这片土地虽以“帝国”为名，但皇权旁落、贵族强势、城邦兴起。充满野心的人们一面向内争夺土地资源，一面向外开发扩张。第十区是近十年帝国为了发掘矿藏新拓的土地，可除了森林外这里最终什么也没有。
蓝河就居住在这片森林中。
这世道从不缺隐姓埋名的旅者，与流离转徙的浪人。森林既已接纳了他，那么定能再多收留一个远离故土的人。
决定留叶修在森林过冬后，蓝河才发现要准备的东西比想象中的多。
冬季对于脆弱的人类而言是四季中最危险的季节，天气寒冷、食物匮乏、不宜外出……好在第十区虽然偏北，但蓝河居住的地方除了岁末年初会下几场大雪，其余时候最低温也不过零下十几度。他曾听说海拔更高的森林深处十月中旬就开始降雪，严寒时还会有暴风雪出现，若是在那里生活，还得担心房屋会不会被冻坏压塌。
蓝河现在居住的房屋用石头砌成，比木屋结实，石屋和屋里的铁炉都是前代守林人留下的宝物。蓝河来后，用切碎的草和上泥土抹了石壁，然后又打上木板，做了层木墙，使冬季屋内更为暖和。屋顶用圆木搭成了三角形，天花板用木板楔成，不仅分隔出可以储物的阁楼，还能防雨雪堆积。
“阁楼倒是挺空的……”蓝河拎着油灯沿着梯子爬下来，对等在下面的叶修说，“可是不太适合人住。”
要上阁楼得打开活板门，阁楼没有窗，最高的地方只有一米五，火炉的热气隔着木板无法通向阁楼。
怎么看都不是适合人住的地方。
可屋子里也无法腾出多余的空间给叶修搭个床铺。蓝河皱着眉在巴掌大的房里转了两圈，最后问老实站在火炉前等屋主做决定的人。
“要不，你和我一起睡？”
蓝河的床本来就是用6只存放往季衣物被褥的木箱组成，同样大小的空箱子阁楼里还有，他又在叶修的帮助下扛了3只下来，正好抵着左侧的书柜加了一排。
重新在木箱上铺好旧棉胎，上面再垫上狐狸皮垫。原本的棉被尺寸就不小，蓝河拿夏季的薄被给叶修折了个枕头，总算解决了睡觉的问题。
至于换洗的衣服，叶修虽然比蓝河高些，可蓝河的衣服本来就宽，叶修穿上也合适。但短裤总不好混着穿，蓝河翻出了夏天买回来准备做秋衣的细棉布，分出一块比划着给对方缝两条裤衩。
虽然至今不会缝五指手套，但蓝河的缝纫技术其实不差。料理台对面的长桌下就放着一台手摇的缝纫机，他取下缝纫机的罩布，把机子扛到桌上，在窗台的藤框里翻出针和线。裁好布，又让叶修帮忙摇机器，不用半小时就缝好一条短裤。
平时蓝河缝衣服，得左手压着布料右手摇机器，往往折腾半天才能缝一件外套。现在家里多了个劳动力，这工作顿时就轻松不少，蓝河把短裤递给叶修，琢磨着趁人在的时候把家里积压的布料都处理了。
短裤是按照蓝河的尺寸缝的，叶修回床边试了，然后表示能穿但窄了点。蓝河心想不愧是营养丰富的城里人，缝第二条时把尺寸放大了一码。
进入12月后，叶修身上的伤终于全部愈合了。蓝河给叶修拆绷带的那天天气难得晴朗，冬日清晨的阳光斜斜地照入屋内，从窗户向外望去，整片森林都披上金色的光。
“你在屋子里呆了五六天也闷了，要不要和我去森林里逛逛？”
原本守林人应该在十一月底大雪封山前再巡一遍森林，但为了照顾叶修，蓝河这几日都只在石屋附近的区域转悠，没有往更深的地方去。现在叶修痊愈，又赶上好天气，他便想再进森林里看看。
“我没问题，”叶修活动活动胳膊，“要骑马吗？正好知秋也一周多没跑了。”
“骑。”蓝河点头，然后揉了揉跟在自己脚边的白犬，“春雪今天就呆在屋里，替我们好好看家。”
白犬汪了一声，摇摇尾巴。
进森林赶早不赶晚，两人随便吃了点饱腹的早饭，便换上耐寒的装备。內衫是吸汗透气的细棉衫，以防出汗后降低体温；中间穿上保暖的毛衣或夹袄，最外层的大衣长至脚踝，由动物皮革或毛料制成，能抵抗冬日的寒风。
换好衣服，蓝河又翻出两顶冬日皮帽。去年冬天巡林时蓝河用猎枪猎到了一只有着毛色毛皮的狐狸。可惜皮子上留下了弹孔，最后只能裁开做了两顶帽子。为了暖和，帽子的毛做到了里侧，两边还有护耳。叶修看蓝河系上带子，白茸茸沿着帽子边冒出来，衬得守林人整张脸更小了。
皮手套和皮靴也是冬日外出不可少的物品。叶修自己的靴子皮革有些薄，但好在森林还未积雪，还可以继续穿。穿戴好所有装备后，蓝河从墙上取下两人的马鞍和缰绳。与叶修的不同，蓝河马鞍两侧多了个挂钩，能扣上长方形的皮口袋或其它需要的工具。蓝河拿上皮口袋，往里边装了两人的午餐。
推开木门，冷冽的寒意扑面而来。这几日未下雪，黄褐色的土地在脚下蔓延。视线所及之处，灰色、褐色、棕色和白色的树干错落分布在大地上。大部分的树木都只剩光秃秃的枝杈，偶尔有几棵松树和柏树还留着暗绿色的叶子。
屋外温度计里红色的细线已经跌下了零度，蓝河跺了跺脚，侧头看叶修呼出一片白气。两人的影子被清晨的阳光拉得很长，最后在尽头融为了一个黑点。虽然他们已同居了一周，可此时蓝河才切实感受到，自己不再是一个人。
他拥有了第一个不必孤独度过的冬季。
马厩在石屋的左后方，与菜圃相临。叶修的知秋是一匹高大俊美的公马，身披枫叶般金棕色的鬃毛，而蓝河的马个头稍微小些，是杂着黑色斑点的白马。见叶修走来，知秋兴奋的嘶鸣了声，前蹄扬起想要跨出栏杆。
“吁吁，好儿子！爸爸让你担心了吧？”叶修赶忙走上前，抚摸着知秋的吻部让它安静下来，“这毛光水滑的，看来你在这吃得不错？”
“我这的马料估计比不上你从前喂它的。”蓝河跟上来说，“干草、麦秸、麦麸、豆子，没办法，我们这麦子最多。”
说完，他从取下一个扣在腰上的小布袋，从里头掏出了一些用盐炒过的黄豆。原本低头吃草料的白马闻到味道，才抬起头来蹭着蓝河的脸讨食。
“小贪吃鬼，”蓝河揉了一把白马头顶的黑色斑点，喂了它一把豆子，“没零食你都不理我，怎么就不和知秋学学？”
“是你太宠它了，”叶修扫了一眼白马的身型，“它是母马？”
“嗯，过了年就4岁了，名字叫绝色。”蓝河喂完白马，把剩下的豆子递给叶修。“刚买回来的时候还是个小不点呢，浑身雪白别提多好看了。结果越大毛色越杂，现在和别人提它的名字我都不好意思。”
叶修喂了知秋一口豆子，然后把剩下一小抓都递给了绝色。白马毫不见外地将豆子吃了个干净，复了还用脑袋顶了顶叶修。
“这不长得挺可爱的嘛！”被马撒娇的叶修倒戈向了绝色。
喂好马，装上马鞍和缰绳，又仔细检查了马掌钉，两人便翻身上马，小跑着向森林深处去。枯黄的草地上有一条被蓝河日积月累走出来的浅浅的泥路，沿着泥路两人来到了一条河流旁。
“这是我们森林最主要的一条河流，”蓝河勒住马，向叶修介绍，“十二月底天气最冷的时候河流就会冻上，结的冰要到明年二月左右才会化开。”
“可森林不是叫‘蓝溪’嘛？”叶修低头注视着河流。石屋附近地势平缓，浅蓝色的河水在宽阔的河道中荡漾。河底形状各异的卵石和树枝清晰可见，偶尔还会看见成群游过的鱼。
“按照这河道的宽度，应该叫‘蓝河’森林才合适。”
“因为这条河的源头传说只有人的手臂这么宽，水却碧蓝得如同宝石一般。”蓝河用马鞭指了指远方隐约可见、披着白雪的山峰，“原住民为了感谢森林哺育了他们，才为森林取了这样一个名字。”
“不过我的名字，的确是来到森林、见到这条河流后取的。”
说完，蓝河收回马鞭侧头看着叶修，毫不避讳自己也抛弃了旧名的事实。穿过森林的阳光为他的脸颊镀上了一层金边，在石屋昏暗的火光中无法看清颜色的双眸此刻透着澄净的蓝色。
叶修不禁在这蓝色中沉溺了一刹。
这条河流大约就是从守林人眼眸中流淌出来的吧。
沿着河流向北，泥路的尽头就是森林的入口。层层叠叠的腐叶和枝丫覆盖在土地上，偶尔有羽毛蓬松的麻雀从天空落下，在枯叶间找寻食物。马匹经过时它们会跃到附近的树上，期待着马蹄过后有更多的落叶被翻起。
蓝河负责巡视的森林大约占了整片森林的十分之一，若是骑马沿着外圈奔跑，得大约一周的时间才能跑完。所以蓝河将负责的区域分成了几片，每片区域都设有临时驻扎点，与石屋也基本相隔一日的距离。为了安全，蓝河冬日很少在驻扎点过夜，今天也只是打算带叶修来熟悉熟悉林子，下午便返程。
“这和我想象中的森林有些不一样。”在森林里驾马跑了一个多小时候后，叶修趁着休息时对蓝河说，“守林人的工作也和我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。”
一路对着地图确认标识、做着笔记的蓝河闻言抬头，“冬天的森林的确比其他季节更无趣，不过守林人的工作则是四季都一样无聊。”
“所以你只需要四处逛逛，定点打卡？”叶修挑了挑眉，“我还以为守林人需要和熊搏斗。
“哈哈哈哈哈，”蓝河收起笔扶着马笑了，“和熊无冤无仇的，我去打它干什么？”
“第十区里除了蓝溪森林，其余被命名的森林目前有四片，分属不同势力。每座森林都有一到三名的守林人，我们负责绘制地图，标记资源的分布，成为森林的向导，对森林的灾害做预警，防止敌对势力出现在自己的森林里。”
蓝河用树枝在地上简单画了一个第十区的轮廓，然后标出了蓝溪森林的范围。
“不过更多的时候，我们是农民、是猎手、是伐木工和采药人。我们在森林里收集赖以生存的资源，并把多余的东西拿去和城镇里的居民交换，来获取我们所没有的物品。金钱、名誉、人际与地位在森林里都失去了大部分作用，毕竟我们没有敌人，甚至也没有朋友。”
“我开始羡慕你了，”叶修真心实意地说，“我从前可是被迫在金钱、名誉和地位的漩涡里打转，然后应付那些不是敌人也不是朋友的同类。”
“这才是正常人追求的生活吧？”蓝河用脚踢了踢泥土，蹭掉了地上的线条，“即使在偏远的第十区，镇子里依旧有很多人向往着大城市。”
“但我觉得能分清稻谷和麦子，比分清不同地区的钱币更厉害。”
“所以你到第十区来了。”
蓝河收起脸上玩笑的表情，专注地看着叶修。那模样让叶修想到某些小型野生动物，它们在确认踏入自己领地的生物的目的时，也会露出类似的神情。
“嗯，和你一样。”叶修凝望着蓝河的眼，认真回应守林人，“所以我到第十区来了。”
巡视完计划中三分之二的区域，头顶的太阳已经升到了最高空。这片区域没有设临时驻扎点，蓝河领着叶修来到了林中一小片空地，那将是他们解决午饭的地方。
空地被四五棵柿子树包围着，中间有一条小溪穿过，不知道是不是蓝溪河的支流。溪边两座木墩间有一个用石块堆起的简易炉灶，蓝河下了马，把挂在马鞍上的包裹都取下，放到木墩上。
“你去附近捡点树枝吧，我先处理一下食材。”
蓝河边低头从皮袋布袋中掏出各种瓶瓶罐罐边对叶修说。叶修把挂在知秋身上的东西放下，任由两匹马自己去林中寻找食物，然后便在空地附近搜寻起蓝河需要的东西。
森林近一周没有下雨或雪，干燥的树枝遍地都是。叶修挑了一些大小适合的枝杈，又另外捡了松果和藤草引火，回到空地时发现蓝河已经手脚利落地把家什都铺展开了。
“生火会吧？”
蓝河把腰带小包里的打火石摸出来丢给叶修，然后从布袋的油纸包中取出两只腊鸭腿。石屋两旁的几座木房子中有一座就是专门拿来薰肉腊肉，森林里想要猎到野猪，除了技巧还得凭运气，所以日常食用的肉类还是以野禽和鱼类，和兔子之类的小型哺乳动物为主。秋天禽类最肥美的时候，蓝河专门捕了十几只水鸭，一半拿去腊一半拿去薰，存着留待冬天食用。
将腊鸭腿就着木墩切片洗净，往一个装着昨晚煮好稻米饭的双耳小铁锅中倒入半杯溪水，然后把腊鸭片放到锅里，用筷子将饭和肉搅匀。等蓝河这边处理好食物，叶修那边的火也升好了。火堆最底下垫着树枝，中间铺一层松果和藤草，上面再打一层树枝。有了充足空气和火引的木柴堆火势很快就旺了起来。
把小铁锅架在火堆上盖好盖子，不一会腊肉和稻米的香味就飘散出来。在等饭煮好的间隙，两人摘起了空地周围的柿子。经了霜的柿子呈现出漂亮的橘色，蓝河提前带了藤筐，可直到将两个筐都装满了，他们还有些意犹未尽。
“一个多月没来，没想到又结了这么多！”蓝河可惜地看着还挂在树梢上的果实，“要是都摘了估计能再装几筐……”
柿子糖分足，做成柿饼后能保留很久，是森林中不可多得的甜品。喜爱甜食的蓝河早就研究出了花式吃柿子的各种方法，今年在石屋过冬的人多了一个，可他却忘了多带个筐来装。
“过两天再来摘一趟？”叶修看着沮丧的青年提议到。
“之后还要去巡别的地方，春天之前应该没机会到这来了。”蓝河长叹一口气，随即打起精神，“算啦，就当给其他小动物留些吧，它们过冬也挺不容易。”
“看你剥兔子皮的时候没想到你还是一个这么有爱心的人啊。”叶修想起前两天蓝河一边宰兔子一边抱怨对方肉太少，忍不住打趣到。
“这不一样啊。”蓝河又踮起脚摘了几个柿子，放在衣兜里，“森林里动物的肉和皮毛对我来说是生活的必需品，所以我会为了生存去猎杀它们，但同时也希望它们能平安度过冬季。”
“然后来年被你吃掉？”
“对，”蓝河把最后两个装不下的柿子塞到叶修手中，“来年再被我吃掉。”
摘好柿子，灶上的饭也蒸好了。蓝河从袋中拿出两只木勺，然后掀开外衣，露出右侧宽皮带上挂着的几只铝制的小瓶。他熟练地取下其中一个，然后拔出软木塞，往锅里倒了些黑色的液体。叶修嗅着调味料的香味，食欲瞬间就被勾起来了。
“这是酱油？”
叶修看蓝河用木勺搅拌着腊肉饭。原本腊鸭自带的脂肪被蒸出后被米粒吸收，整锅米饭变成了美味的金黄色。现在再加入些许酱油，腊鸭本身的鲜味立刻被提炼出来。
“嗯，我这还有胡椒粉、盐、辣椒、姜末……”蓝河用手一一点过几个瓶子，“不过腊味饭的话，加酱油就足够了。”
没带多余的碗，两人就坐在木墩上拿着勺子，就着锅开始享用今天的午餐。鸭皮下厚厚的脂肪经过腊制只剩下精华部分，焦黄的鸭皮、白色的脂肪与深红的鸭肉层次分明，切得薄薄的腊肉在阳光下变得半透明，混着米饭一口吃下去，能感受到秋天五香粉均匀抹在肉上的滋味。
两人一人一勺，中途谁也没空说话，很快将一锅饭分食干净。而闻到香味的小动物聚集在空地周围，从树丛间小心翼翼地窥视着人类的午餐。
“柿子已经留给你们啦，”蓝河将最后一口饭塞进嘴里，“饭可不行。”
“希望你们多吃点柿子，”叶修学着蓝河的语气，“然后越长越好吃。”
“哈哈，没错！”蓝河被逗笑了，终于不再在意树上还挂着的柿子。
“你们要好好过冬，明年要变得更好吃啊！”
-TBC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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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著老叶被嘉世驱逐到十区，小蓝因为绕岸（及各种原因）也下放到十区
想努力在这里复现这点，结果忍不住啰嗦了起来
披着食物皮却只想写如何在森林里捡柴挖坑，以及守林人身上到底有多能装，啊我没救了！
mini剧场：
蓝：守林人没有朋友
叶：嗯我们不是朋友
